近日,释永信被调查一事,引发全网热议。
而身为其弟子的释小龙,也受到了网友们关注。
如今师父被调查,释小龙也被带上了热搜。
释小龙的父亲陈同山,从小就和释永信一起学拳、练武。
后来,一个进入了武术界一个出家当了和尚,但仍保持着很好的关系。
因为这一层关系,所以释小龙从出生的那天起,人生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释小龙本来的名字叫陈小龙,1988年出生于河南登封市。
他的父亲陈同山,从小就和释永信一起学武,两人可以算得上是发小。
在他出生的这一年,陈同山当上了少林寺武术学校的校长,如今学校改名成少林寺释小龙武院。
值得一提的是,释小龙出生那一年,释永信开始接手主持少林寺的大部分事宜。
三岁不到的释小龙,未入凡尘,先遁空门。
在他还没来得及学会说话的时候,就被一副拳套锁定了命运。
父亲陈同山带着他到少林寺,在释永信面前那么一拜,成了一名俗家弟子。
陈同山的想法很古板,自己是从少林寺出来的,儿子也应该走这条路。
彼时,陈同山既是少林寺武校的校长,也是释小龙的“师傅”。
寒冬的凌晨格外冷,四五点天还没亮,释小龙便被母亲从被窝里拽出来。
眼睛还未来得及睁开的他,刚想扑进母亲的怀抱,门外就传来了父亲的怒喝:“小龙,你给我快点!”
在太阳升起之前,释小龙已经跟着父亲的脚步到了少林寺。
一大一小两个身影,在寺庙的石阶上狂奔,穿梭在山林之间。
尽管步伐有些踉跄,但看着父亲在前面狂奔的身影,他不敢有半点偷懒的念头。
在练功的路上,释小龙从不敢有半点懈怠。
因为只要他稍微一走神,陈同山就会一个鞭腿扫到他的身上。
甚至连父亲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,都会吓得他连连后退躲避。
这种恐惧深入骨髓,但也只是冰山一角。
在训练的过程中,陈同山不准释小龙喊他爸爸。
骨骼还未发育,就被父亲摁着练劈叉,完了之后还要学倒立。
过程中,释小龙疼得连声求饶:“不行了,师父我不行了!”
然而,释小龙的求饶声,并没有让父亲心软。
陈同山一边数着数,一边让他坚持再坚持。
脸上的泪珠像豆一般大,就这样落在冰冷的地上。
直到释小龙疼得麻木,再也发不出求饶声,这才肯罢休。
后来陈同山也承认,自己当时确实心狠。
回忆当时他坦言,练劈叉的时候只想把释小龙摁下去。
还有在练下腰的时候,甚至想把他给叠起来。
陈同山的魔鬼训练够狠,但不得不说也非常有效。
在他的训练下,释小龙的功夫突飞猛进。
还不到五岁,就学会了多套拳法,舞刀弄棒也不在话下。
而释小龙的命运齿轮,也在这个时候开始了转动。
1993年,释小龙跟一众师兄到台湾进行文化交流。
随后,被导演朱延平一眼相中,于是找到陈同山交涉。
陈同山得知来意后,很快就答应了下来,并与电影公司签下了合约。
1994年,释小龙出演了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《笑林小子》。
拍摄期间,陈同山也在剧组陪同,并且拥有一定的话语权。
释小龙第一场戏就要吊威亚,整个人要被悬在半空。
小孩子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,当场被吓得哇哇大哭。
泪水都滴到了朱延平的身上,看到释小龙可怜的样子,他想把孩子放下来。
正想开口,那边却传来了陈同山的暴喝:“释小龙,你能不能做个男子汉!”
朱延平看了都忍不住心疼,心里在吐槽:孩子才五六岁而已,做什么男子汉?
因为释小龙身板太小,吊威亚的时候要用大力胶固定。
整场戏下来,释小龙的身上遍布血色勒痕,好像被扒了一层皮。
好在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,电影上映后释小龙很快就成了顶流童星。
《笑林小子》上映后,仅在香港地区便斩获5400万票房。
在这一年,释永信火速注册了少林寺的商标,并起诉“少林寺火腿”侵权。
而朱延平也发现,释小龙和郝劭文这对组合,有很大的可塑性。
男主角本来是林志颖,可风头都被释小龙和郝劭文抢了去。
朱延平洞察到观众的反应后,为两个小家伙量身打造了《笑林小子2:新乌龙院》。
一个拿着奶瓶飞檐走壁,用现在的话说就是:又奶又凶。
一个古灵精怪,胆小又嘴碎的样子,就像一个小活宝。
电影上映后风靡东南亚,风头甚至盖过了成龙的新电影。
释小龙和郝劭文这对组合,在当年究竟有多火?
据释小龙后来回忆,当年每到一个东南国家宣传电影,都可以在大街小巷看到他们的海报。
后来,释小龙和郝劭文这对组合,陆续出演了《中国龙》和《龙在少林》等电影。
出道短短两年时间,释小龙就产出了8部电影,年纪大的武打明星都未必受得了。
与此同时,少林寺在释永信的带领下,也进入了高速发展的时代。
1997年,释永信接触了互联网,少林寺的官方网站正式上线。
此时,距离中国内地全功能接入互联网,也才仅仅过去三年。
往后几年,少林寺的商业版快速扩张,涉猎餐饮、房地产、文化等多个领域。
而这个时候,释小龙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,他的父亲陈同山舍得放手吗?
释小龙上学的事,陈同山一开始是反对的。
后来还是释小龙不断哭闹,家人纷纷求情下,他才松了口。
1998年,十岁的释小龙首次进入校园,直接从三年级开始读起。
然而,释小龙的校园生活持续了还不到两年,就被陈同山给按下了暂停键。
随着千禧年的到来,内地影视行业迎来了高速发展的时代。
2000年,电视剧《少年包青天》的戏约,打断了释小龙的校园生活。
这部剧播出之后,迅速火遍了大江南北,释小龙的演艺事业再攀高峰。
接下来,释小龙又先后出演了《乌龙闯情关》和《少年黄飞鸿》等剧。
这些作品均获得了不错的反响,释小龙的演艺事业也迎来了瓶颈。
但陈同山眼光独到,他先后投资了5000万,创办了多所武校和公司。
用的都是释小龙的名义,就连代言人也是释小龙。
2003年,15岁的释小龙进入了叛逆期。
他已经敢于反抗父亲的管束,这一年释小龙提出要息影,回归校园生活。
不出意外,这个决定遭到了陈同山的反对,甚至扬言要断了儿子的经济。
可是这一次释小龙不再妥协,仍然坚持自己的决定。
陈同山这才明白,儿子终究是长大了。
为了弥补对儿子的亏欠,陈同山作出了让步。
不仅在国外找好了学校,还花高价为儿子聘请了两位外语老师。
拿到了留学签证之后,释小龙彻底放飞了自我。
在国外留学的日子里,释小龙肆意地享受着自由时光。
他紧跟时代潮流,像其他年轻人一样留起了长发,还戴上了耳钉。
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人认识,他可以逛遍街道上的每一家店铺。
四年时间转眼即逝,释小龙毕业回国。
家中不少亲友来接机,他给了姐姐和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唯独对父亲,眼神和动作还是下意识地闪躲。
陈同山见状,心里留下一声叹息,伸出的手轻轻在儿子头上落下。
此时的陈同山,早已没有了当年的严厉。
他坦言,自己不敢再看当年训练儿子的视频,当时实在是太狠了。
陈同山后悔地说道:“如果能回到过去,我会选择另一种教育方式,我会很疼爱他。”
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,释小龙的人生也被他推向了单行道。
毕业回国后,释小龙打算重返荧幕。
因为除了演戏,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。
然而娱乐圈已经改天换地,观众已经将他遗忘。
资本是要逐利的,能给到释小龙的影视资源少之又少。
2010年,释小龙出演了甄子丹主演的《叶问2:宗师传奇》。
说起来也令人唏嘘,他四五岁风靡亚洲的时候,甄子丹给他当配角。
此时两人的番位倒转,在甄子丹主演的电影当配角,实在令人唏嘘。
后来释小龙效仿香港的动作明星,创办了自己的武术班底。
他带着自己的班底,出演了电影《刀客外传》,结果电影上映反响平平。
但也并非一无所获,在拍摄过程中收获了一段感情,跟同剧组的何洁因戏生情。
可惜,在娱乐记者的步步围堵下,这段感情最终还是画上了句号。
往后几年,释小龙又先后演了《城市游戏》和《燕赤霞猎妖传》等电影。
电视剧方面,有杨洋主演的《武动乾坤》和赵文卓主演的《大侠霍元甲》等。
从这里可以发现,释小龙开始有意的摒弃少林寺元素,角色的塑造开始多样化。
2021年,释小龙出演了电影《中国医生》,出场的时间只有不到一分钟。
尽管在角色塑造上有了明显突破,可惜一直都没有再脱颖而出。
影视圈内资源有限,他决定转型幕后,开始尝试自导自演。
2022年,释小龙自导自演的网络电影《逃学神探》开机。
他请来了童年时的拍档郝劭文,除此之外还有邹兆龙、徐少强等明星来助阵。
虽然电影的口碑一言难尽,但胜在成本不高,分账票房超过2000万。
这样的成绩对经验不足的释小龙而言,勉强算是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。
在近三年里,释小龙在拍戏方面,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。
大制作轮不到他来当主演,即便是当配角恐怕都要花一番心思去争取。
不过在网络大电影这块,他倒是开辟了一片小天地,可竞争也相当激烈。
除了在自己投资或导演的作品外,在别人那里他还是只能当个配角。
从“顶流童星”到无人问津,释小龙的人生有太多无奈。
很多人都觉得,释小龙实在是太可惜了,形容他为“当代伤仲永”。
当年,他反抗父亲安排执意出国留学时,还信誓旦旦地说要闯荡好莱坞。
可如今,他游走在娱乐圈的边缘,现状实在是有一点点尴尬。
如果当初听从父亲的安排,也许在演艺圈的热度能延续得更长久。
可是命运变幻莫测,人生又哪有“绝对”一说?
2025年7月,释永信被调查的消息引发热烈围观。
而身为其弟子的释小龙,也因此被推上了热搜。
好在双方仅是师徒关系,商业和利益上没有太深的关联。
回过头看释小龙的人生,其实一开始就被规划好了。
两岁拜师,四岁跟随释永信到台湾,紧接着踏入演艺圈。
在他出国留学之前,演的大部分角色都有少林寺的元素。
而陈同山以释小龙名义开的武校,多少都有点离不开“少林”二字。
大胆猜测,也许陈同山一开始的想法,是要把儿子打造成少林寺的“名牌”。
陈同山可能也没料到,儿子出国留学归来之后,会脱离自己的“掌控”。
倘若按照陈同山的规划走,释小龙在演艺圈的发展或许会有另一番风景。
可是,陈同山和释永信从小就认识,而释小龙又与释永信是师徒关系。
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那么释小龙的事业和人生,就必然离不开对少林寺的依附。
事实证明,尽管未能像小时候那般大红大紫,但释小龙一点也不可惜。
看到释永信被查后,才发现他当年做出的“叛逆”决定,究竟有多么的正确。
他当年的叛逆和对父亲的反抗,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救赎。